凉一

主真三法庶其它杂食/冷坑坑底自闭玩家/掉落随缘

【苞兴】多少年(下)

○傻白甜,ooc算我的

○CP:苞兴注意


若说随遇而安,怕是没人比得过张苞。倒不是说他不上心,而是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十六七岁的少年儿郎,名震江湖的梦不是没有做过,只是那听起来过于遥远。

新人来,旧人走。

青山绿水没有变过,酒馆的故事却已经换了好几遭。

张苞很喜欢听故事。有次便恰好就听到了关家的少镖头年少有为从马贼手中夺回失镖的故事,那次他听得津津有味,连带着多喝了两杯。

而今,那故事的主角躺在床上,听故事的人坐在床前。

 

他娘的。

张苞只觉得生气。

还在襁褓里时两人便是玩伴,掐指一算年头,业已十七年了。虽然这两年因为走镖见得少了,那也不代表两人疏远了啊。

张苞突然明白了两个人中间少的是什么了:阅历多了,见识广了,话题永远躲不开江湖,却已经忘了上一次躺在房顶上憧憬未来是什么时候了。

 

张苞起身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一会儿瞧瞧床上的关兴,一会儿又看一看窗外的星月。

最终,迎着东方的破晓,他提起刀牵了院里的马出了门。

 

江东漕运离蜀山不近,原是挑了最好走的路,所以就算压着镖五天也能到目的地。

张苞轻装一人连夜赶路,不过三天便到了。

出来迎接的人张苞认得,几年前的英雄会上双剑一出一战成名。

“陆当家。”张苞拱了拱手,说,“叨扰了。”

“哪里哪里,昨儿个才送走你的庞师父。”陆逊笑眯眯地说,“具体的我也听说了,张少镖头此番有何贵干?”

张苞挠了挠头,说:“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庞师父问了些什么?”

“司马家的货压到我们这儿是想走水路压到曹氏商会。”陆逊倒也没有嫌烦,据实以告,“奇怪的事司马家的也未曾说那货物是什么,也没要求几日到,只说你们会送来。”

“来谈生意的是司马家的什么人?”

“司马家的二少爷。”陆逊又补充说,“因司马家来的是贵客,所以我们也是二公子接的生意。”

 

张苞饮了盏茶,又拱了拱手告辞说:“多谢陆当家,此番我来是瞒着他们来的,过些时候若有人来寻,请陆当家帮忙保密。”

陆逊点头:“好说好说,张少镖头这是想自己寻回失镖?我听说关少镖头受了伤,伤势如何?”

“已无大碍。”张苞不卑不亢地说,“日后我会和关兴再来感谢陆当家的。”

张苞急着走,陆逊也没留他。

两人拜别,张苞便披着星夜掉头返回。

 

从蜀山镖局到曹氏商会左不过七天路程,而经由水路辗转却要五六天路程。

若司马家是为了保险起见而将金银珠宝伪装成包子,那他们为了更快更保险地送到曹家理应是直接由陆路直接送到,何苦大费周章兜一大圈?

和漕帮谈生意,不告知其货物是何物,也不说抵达日子和最晚送到的时间,这说明司马家早就知道这货是送不到漕帮的。而司马昭去谈生意是打一个看起来非常正式的幌子,细究起来一个当家的二公子如此漏洞百出实在说不过去。

所以请镖的是司马家,劫镖的也是司马家。

监守自盗,让曹家最终拿不到货还能讹镖局一笔,真是好算计。

至于江东漕帮,他们聪明人有的是,张苞能想明白的,他们一样想得明白,甚至因为消息过于通透,只会明白得更早。不过是不愿意趟这浑水而已——失镖的是蜀山镖局,没必要因为别人而撕破脸。

这一点从陆逊详实以告便能看出。

张苞也能明白,但他眼下更重要地便是找回失镖——你司马家不是爱演吗?若这镖没有丢,这戏要怎么收场,便是司马家该头疼的事了。

 

张苞知道货肯定在司马家的人手中,却也知道肯定不在司马家的地盘。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所以那货一定在蜀山镖局管辖的地方里。

张苞穿了身不显眼的衣服,躲着蜀山镖局的人进了城——被镖局的人发现了一定会被抓回去的,张苞深谙几个师父的脾气。

“婉姑娘。”张苞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可有说话的地方?”

婉姑娘这几日正准备自己的婚事,刚到铺子里便看到一个裹得严实的男人鬼鬼祟祟进来,听了声音才认出是蜀山镖局的少镖头。

“后院没人。”婉姑娘掀了帘子,又招呼伙计看店,领着张苞进了后院。

 

“昨儿个赵镖头和马镖头才来问你来没来过。”婉姑娘倒了茶给张苞问,“可是闯祸了?”

张苞倒也不客气,坐下道:“可别声张。前几日我偷了马师父的枪来玩,没想到一个不留神将它扔到河里了,所以现在出来避难,等师父气儿消了再回去。”张苞抓了把瓜子,闲聊道,“那日我收着你的请帖了,七日后成亲?”

婉姑娘脸上飞了红霞娇羞地点头。

“等你成亲那日,我定封个大礼给你。”张苞笑着八卦道,“听说夫家是客栈少掌柜?你成亲前我可要见见他,没想到这小子不动声色地就娶了你。”

“这几日客栈来客,他帮他爹打理客栈没时间过来。”婉姑娘习惯了他不着调,说,“关少镖头之前来过,还说起你呢。”

“哦?说我什么?”

婉姑娘抿了抿唇,说:“他问我有没有好姐妹介绍给你。”

“噗!”张苞喷了一桌子,“咳咳咳,你别听他瞎说,算起来他年纪比我大,你要是有好姐妹先介绍给他。”

婉姑娘眨了眨眼说:“我也是这样说的。不过我看关少镖头怕是早已心有所属,你若回去可要好好‘拷问’他一番。”

张苞一愣,大笑道:“什么时候你也会看面相了?他若有心上人定会告诉我,你莫要瞎说。”

婉姑娘本就是没有依据猜测,听到张苞这般说也不纠结,爽快道:“你犯了错趁早回去认错,可不要让师父们踏破我这铺子的门槛。”

“知道了知道了。”张苞戴好斗篷说,“我还有事,你莫要和别人提起我来。”

婉姑娘也不多问,只说:“从后门走。”

“好嘞。”

 

才出婉姑娘家后门,张苞便觉得被跟上了,身后那人也不露面。张苞走快了他便也快,张苞慢下来他也慢了。

行至巷子里,张苞提刀闪身,待那人近了出其不意将刀横于那人颈前。

“是我。”关兴说,他穿了一身便装又带了兜帽,也无怪张苞没认出来。

这却是出乎张苞意外,他收了刀问:“你怎出来了?伤好了吗?可有别人知道?”

关兴脸色还是苍白,但比起刚受伤时确实好了不少:“只许你偷跑出来,不许我‘效仿’?”

“胡说。我这是暗中调查。”张苞忍住不去动手检查关兴的伤势,咳了两声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关兴也不说假话,如实相告:“郎中说莫要剧烈活动。”

张苞不满地推他:“那你快回去休息。”

“若我回去,定会告诉师父们你在哪儿,所以——”关兴拉长语调,看着张苞丧气的样子转而道,“还是告诉我你查的怎么样吧。”

张苞便将他的推测说了一遍,道:“那些人不少,而城里最大的客栈便是婉姑娘未婚夫家的。”

“这几日我也在调查,确实听人说几日前来了商队,但没有押着货。”关兴也思考说,“箱子太过显眼,我若是那群人定会把金银珠宝取出来,所以那路商队还是可疑”

“言之有理,不过还要去查探一番才能知真假。”张苞说,“眼下你我太过显眼,所以还是要等人少时行动。”他说完又打量了一番关兴,不容置喙地说,“我去一趟,你接应我。”

关兴没和他推辞,点头说:“速战速决。”

“放心。”张苞拍了拍胸口,忽而又想起婉姑娘说的话,张了张嘴道,“等这件事完了,我有事要问你。”

关兴奇怪,说:“你现在问吧。”

张苞挠了挠头,支支吾吾了半天说:“现在不好说,总之这件事很重要……不对也不是那么重要……哎呀呀,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关兴见他前言不搭后语摸不着头脑,但也没追问,说:“到时你随便问就是了——晚上行动,我在城南北巷口等你。”

“行。”张苞咧嘴笑了,“要是丑时等不到我,你就赶紧回去求助就完事了。”

关兴没答应,也没拒绝,倒是问他:“你就那么自信推断没错,若那群人是司马家的还好说,毕竟他们和咱们也没深仇大恨。若真是亡命之徒你要怎么办?这事师父们皆不让插手,而我也是没想到你张兴国有这么大气性,敢夜出镖局独自调查。你走之后师父们可气得不行,甚至轮番来找我抱怨,我在床上呆的那几天,耳朵可没少起茧子。所以,你张少镖头能告诉我原因吗?”

“这个……”张苞脑子也乱了,吞吞吐吐说,“我倒是没想那么多,就是觉得丢了镖气不过,又加上你受了伤,脑子一热就跑出来了。”

关兴愣了一下,说:“这我就能理解了,丢镖确实是头一次,你生气也是正常的。时候不早了,我们再合计一下晚上的事吧。”

张苞见话题结束得这么快,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滋味,但事情重要也就没有那么在意了。

 

晚上。

迎客居是城中最大的酒楼客栈。

蜀地盛产蜀绣与丝绸,迎客居的大少爷将要娶城里最好的绣娘这件事早就传得人尽皆知。迎客居的老板会做人,直接在门口贴了告示:凡在是来吃饭的客人,店里皆送一壶上等的陈酿。一时间店里座无虚席,店里的伙计们都忙得不可开交。

张苞没从正门走,而是从后院翻进客栈——若从前面进入免不了遇见熟人寒暄一番,如此很容易打草惊蛇,张苞此举也属万不得已。都是同一城,客栈少东家是个老实的读书人。张苞同他也打过交道,来往过几次,所以他对客栈也是熟悉。

才到后院就听到有人窃窃私语,张苞敏捷地没入暗处,隐约听到那两人说着什么珠宝栽跟头之类的话。

待人走远后张苞便翻到屋顶上,像一只猫一般潜伏在夜色中,最后从二楼的窗子翻入了客栈。

二三层都是住客,所以往来的人都会少一些,但即便如此张苞也是小心翼翼。才到走廊,便听到有人说话,张苞分辨出那时客栈少东家的声音。

“小生无意中看见各位藏着的腰牌,檀木金漆写着‘司马’二字,想必阁下为司马家的。迎客居欢迎四海朋友,但阁下这般掩盖身份,小生实在不放心。我知司马家的人皆是通情达理的人,小店庙小,还请各位高抬贵手……”

迎客居的少东家絮絮叨叨,倒把张苞吓得一身冷汗:这个书呆子怎就这样说出来,也不知这榆木脑袋怎么骗了婉姑娘的芳心。

这边张苞还在感慨,那边有人就说话了:“既然如此,那我只能得罪了。”

张苞一惊,闪身出去挡在了少东家身前。

“张少镖头?”少东家惊讶。

“兴国?”那人也惊讶。

张苞愣了一下,极其不情愿地说:“二舅,怎么是你。”

 

关兴抬头看了看月亮,算了算时间觉得不能再等下去了,才出了巷口便遇上两个人影。还没等他戒备,人影中的一个便说话了:“关兴,是我。”

“张苞?你……”

“此地不宜说话,走,去巷尾的旧房子。”

这条巷子原住着人,后来因为地界小住户都陆续搬了出去。张苞走镖有了闲钱,就买了巷尾的一间房子,偶尔来山下玩儿不至于没有地方落脚。

 

刚进院子,关兴便迫不及待地拈开火折子问张苞道:“你没事吧?这人是谁?”

张苞无奈地说:“是我表舅……”

来人摘了兜帽,露出一张娃娃脸道:“没错啦,这不巧了吗?”

“巧什么?!你们在搞什么名堂啊。”张苞一点也不客气——对于这个没架子到不着调的亲戚张苞确实不用客气。

夏侯霸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如此这般说了事情原委。

真相和张苞推测得相差无几,但针对的对象并非是蜀山镖局,而是曹氏商会。

几个月前司马懿和曹家二公子曹丕不欢而散,但又碍于生意往来所以便想使一个偷梁换柱的计策。原本司马家的人是想劫走假包子之后换上真包子,等蜀山镖局的人上来时假装发现货是包子而弃车逃跑。没想到却出了岔子:一是关兴受伤了,蜀山镖局没有追来;二是包子撒了一地——他们知道了包子并抢走,就没有理由扔下了。

张苞忍不住吐槽道:“好端端的怎就把珠宝伪装成包子?”

“一个是为了气一气曹丕,把珠宝从包子里抠出来需要费些工夫。”夏侯霸叹气,“二是为了让你们放松警惕。”

张苞和关兴听得云里雾里,唯一知道的就是司马懿和曹丕都够有毛病的。

“你们这样闹,蜀山镖局就背了锅。”关兴倒还冷静,“而且曹氏身边能人不少,你们这样大费周章的从陆路到水路送货,他们会不怀疑?恐怕现在他们正坐山观虎斗呢。”

张苞更是咬牙切齿道:“而且既然是逢场作戏,你们又为何真的下手伤人?”

夏侯霸慌忙解释:“没有的事,原本那一箭是朝着你去的,而且并不会射中你,谁知道关兴会傻到替你去挡?”

张苞一愣,那时他在对付劫匪,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箭到底是朝谁的,关兴中箭他就想当然的以为他们针对的是关兴。

“没有的事,是我没注意。”关兴看张苞傻愣着的样子,拍了拍他说,“眼下我们要回去跟师父们说明,夏侯……夏侯……”

“跟张苞一样叫我表舅吧。”夏侯霸倒是不客气。

“占谁便宜呢!”张苞挥了挥手,威胁道,“你得跟我们去作证。”

“哎呦,饶了我吧。”夏侯霸说,“总之你们别插手,这件事自然有人处理。”

张苞较真:“镖是在我们手里丢的,这传出去一定会被笑掉大牙的,我倒是无所谓但关兴可不行。”

“哟,看不出你俩还挺有情有义,又是挡箭又是维护的。”夏侯霸坏笑,心说这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张苞对自己胡搅蛮缠的亲戚十分无奈,说:“先从长计议吧。”

 

“你们谁都走不了。”

院门突然被撞开,眨眼间院子里飞入了几个人,为首的是司马家的钟会。

张苞将刀横在身前想把关兴护在身后,但关兴已然抽出剑和他并肩而立。

“我还没弱到需要你保护。”关兴笑了一下。

夏侯霸左右为难,只好道:“士季看在我的面子上……”

“你的账一会儿再算。”钟会冷笑道,“钟某想请二位镖头喝杯茶,不知肯否赏光?”

“无功不受禄,这茶还是不喝为好。”张苞知道司马家还没有胆量痛下杀手,不过是想扣住二人罢了。

“可惜这茶是不喝也得喝了。”

钟会一挥手,还没等他的手下上前,突然之间火光四起。

“怎么回事?”钟会大惊失色。

“不知钟少侠的茶,在下有没有机会喝。”姜维站在院外朗声道,“蜀山镖局少镖头姜伯约,请赐教。”

 

后面的事变得异常顺利,司马家的偷梁换柱之计败露,只能赔了蜀山镖局违金,至于他们和曹氏之间的恩怨,蜀山镖局并不想过问。

张苞和关兴因为擅自行动,都受了处罚。诸葛亮他们念在关兴还有伤在身且张苞舟车劳顿,将这笔账无限期延后,要是再犯就两次并做一次惩罚。

“哼,这次元直和士元替你们求情,我就先不计较了。”法正“宽宏大量”地说。

一切都好像在一夕间归于平静。

 

张苞懒洋洋地躺在树上偷懒,今天的训练他又翘掉了。

“张苞哥,不好了。”关索跑到树底下道,“出大事了。”

“能有什么大事。”张苞没当回事,“银屏又把什么打坏了?还是星彩又在练武场上揍了你?”

“法,法先生要给我哥做媒。”关索上气不接下气,听得出是跑得很着急。

“我去!”张苞一激灵差点掉下去,他灵巧地跳下树抓着关索问,“怎么回事?”

关索说:“我也不知道啊。”

“法先生怎么还做媒做上瘾了?!”张苞气得直跺脚,然后反应过来,“我去关兴那儿看看。”说完一溜烟跑了。

“喂,喂!等一下啊!”

 

张苞到关家时,关羽夫妇都不在,只有关银屏一个人出来相迎。

“诶,张苞哥,有事?”

“那个……也没什么事,伯父伯母呢?平哥也不在?”张苞也不是真的莽撞,礼貌地寒暄道。

关银屏有些苦恼道:“我爹娘好像被法先生诓走了,平哥知道后就去追他们,小哥哥回来之后也匆匆走了。”

关平也觉得给关兴做媒还早啊。

张苞窃喜又有一个人站在自己这边,问:“关兴在房里?”

“是啊,二哥刚才还说起你。”关银屏眨眨眼,道,“正好你来了你陪二哥吧,我去看看平哥那儿的热闹。”

 

张苞进屋也没有敲门,轻手轻脚得像做了亏心事一般。

关兴在床上半卧着看书,动都没动一下道:“兴国,帮我倒杯水。”

张苞吓了一跳,一边倒水一边说:“你怎么知道是我?”

“你的脚步声我再听不出来不就太笨了。”关兴接过水,喝了一口道,“找我有事?”

张苞也不知道他急冲冲地跑过来要做什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做媒这件事还不知道关兴的态度,总不能直接说“我不想让你成亲”吧,听起来就很一厢情愿。

张苞一时间没想好说什么,支支吾吾半天想起来之前婉姑娘说的事情,笑道:“我来‘拷问’你。”

“哦?你张大少想问什么?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关兴十分坦然。

“我夜观天象看红鸾星动,紫气东来,月老告诉我说我的知己兄弟心上有人,可有没有这回事?”张苞坐在关兴的床边装模作样道。

“你什么时候同诸葛师父学了这一手?”

“你别管,就说有没有吧。”

关兴偏头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有没有。”

张苞一听这模棱两可的话,顿时泄了气:“这算什么答案——你不会真的想成亲吧?”

关兴看着张苞抓耳挠腮的样子,摸不着头脑道:“虽然总是要成亲的,但我现在还没有这个打算。”

“那法先生说做媒……”

“那是给我大哥。”关兴把书放下道,“你没听银屏和阿索说起?”

关索怎么不说明白了啊!

张苞并没有意识到是自己没问清楚,但他也没有深究,雀跃起来:“你的意思是你没有喜欢的人啦?”

“怎么?你好像很高兴?”关兴奇怪。

“也不是……”张苞也说不出来自己为什么这么高兴,岔开话题道,“婉姑娘两日后成亲,你和我一起去祝贺她呗。”

“她只请你一个人,我去算什么?”

“咱俩还用分得那么请吗。”张苞拿过关兴的茶杯,一饮而尽道,“一个字,好还是不好。”

“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关兴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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